【中敦】暑假功课写完了吗

*写着写着作业突然灵光一闪，不知道有没有人写过，高二学霸中X暑假作业成精敦hhhhhhhh（我好像对成精一类的东西有蜜汁执着？www

*这个标题就是引学生党进来打我的略略略.jpg（明明自己也没写完233

*卡文卡到惰性大发，最后直接重新写个超简短的流水账，看起来极其像大纲（不这就是大纲

*人物性格、文笔和剧情安排都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慎入，这其实是一个很俗套的狗血故事！！！_(:з」∠)_

——以上OK？——

【1】

中岛敦是个暑假功课。

没错，就字面意思，暑假功课成精后的产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物品琳琅满目、发明数不胜数的现世当中，中原家偏偏要选他这个被人深恶痛绝的东西来召唤。

因此中岛敦在刚来到现世时曾一度怀疑中原家长子——中原中也是个M。

最后他有幸看到了中原中也以前的暑假作业，得出结论：学霸就是任性。

【2】

中岛敦记得他刚来到现世时，只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也就和八九岁的人类差不多。和别人面对面对话这种事，要么就是对他颈椎的考验，要么就是对别人脊椎的折磨，尤其是身形颀长的太宰治。

所以为什么太宰先生会长这么高？为什么物品体积上比他大好几倍的小镜花却和自己相差无几？

这是上帝表示电脑在电器当中就是高人一等吗？

小小的中岛敦百思不得其解，欲求问于学霸。彼时中原中也正在对着老家寄回来的几个西瓜烦躁不已，于是整个问答过程就变成了小的吃瓜大的切瓜。

「中原先生，为什么太宰先生这么高小镜花却比他矮啊？冰箱不是比电脑大好几倍吗？」

中岛敦吐出西瓜籽，问出令他大惑不解的问题。中原中也则原本准备拿着菜刀往第二个西瓜身上劈，听到此话手中一愣。

然后继续劈了下去。

「我怎么知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中原中也将切好的西瓜递给中岛敦，稍微舔了一下手上的西瓜汁。

甜得沁人心脾。

「唔……那中原先生现在知道吗？」

看着对方诚挚又纯粹的神情，中原中也难得地低头思忖了一下关于太宰治的问题。长得高的那个整天不务正业，流连于河边混迹于女人堆；长得矮的那个虽然有时做事似缘木求鱼，但姑且算是尽心尽责。

「或许是因为老天爷想说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浓缩的才是精华的道理吧。」

「金玉……什么？」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光鲜亮丽，内里腐败不堪这样的意思。这个词给太宰真是最贴切不过。」

中岛敦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继续埋头吃西瓜。

【3】

之后的几天太宰治总见到中岛敦用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与他相处。

太宰治同时也非常肯定自己从银发孩童的紫金色双眸里见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八个大字。

事出反常必有妖，至于这个妖，太宰治就算不用中央处理器单元，只用显示卡思考都知道是中原中也。

电脑精痛心疾首地想着，也就只有小矮人能蛊惑敦君的精神，令他在思想上走向歧途了。

不过所有事物都是有正反两面的。

学霸能影响暑假作业，暑假作业也能影响学霸。

【4】

过了一星期后，中原中也带着一家子老少去海边。

放在平时，中原中也不会让他们去任何地方，尤其是近水之地。毕竟他家那些建国后还要成精的「灵」里，近半数是电器。

谋杀整个沙滩的游客的罪名他担当不起。

但这是「放在平时」的情况，条件有异，因此延伸的结果也就自然出现了变数。

当中原中也看见稍微长大了一点的中岛敦用着期待无比又小心翼翼的眼神以及软糯委屈的声音哀求他时，中原中也有那么一瞬间猛然觉得沙滩的游客死就死吧。

不过究竟是谁告诉这个初来乍到、连家具的种类都没认全的小白纸何为沙滩的？

太宰治在国木田独步身后走着走着打了个喷嚏。

【5】

当中原一家浩浩荡荡来到沙滩时，最雀跃的毫无疑问是中岛敦。中原中也看见他的眼中闪闪发亮，专心致志地盯着分隔海天的地平线，心不在焉地想着如果眼神是他的身体，恐怕他早就跳入水中探索海底世界了。

中原中也再三叮咛带电的绝不能下海后，中岛敦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玩水去了。水温颇高，没想到温暖熙和的阳光，竟煮沸了无边无际的大海。

不过当他看见中岛敦天真无邪地一笑时，中原中也还是当下作出了判断：比起阳光还是这个小鬼强一点。

中原中也在一旁腹诽，而中岛敦看到他一动不动、疑似兴致缺缺，越发忐忑不安起来。中原先生该不会其实是讨厌来海边的吧……那自己之前的央求，根本就是娇蛮任性。

中岛敦缄默半晌，走到中原中也身边。

「那个……中原先生，对不起。」

画风转变得太快，刚刚还在恣意大笑的孩童此刻低着头，一副下一秒就要开始啜泣的样子，中原中也难得地不知所措了一回。

「我给中原先生添麻烦了吧。要带这么多人来这里，而且回去之后中原先生在我被烘干之前也没办法写功课……」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斩钉截铁地撕裂对方的思绪和话语。

「可是……中原先生一脸很不开心的样子。」

中原中也歪着头回忆了一下，自己有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不快吗？算了，这种事有没有都无所谓。

「你现在一脸要哭的表情，我开心得起来？你高兴我就高兴，所以别摆出这样的神色了啊。」

「……嗯。」

中岛敦一愣，几秒后才吞吞吐吐地回答了一个字。总感觉这种话有点像是太宰先生会对女孩子说的那种……

对方脸上阴霾稍微有点缓和，但也不过杯水车薪。中原中也瞥见岸上的电器们从泉镜花怀里拿出西瓜和冰品来，开口道。

「去吃点东西如何？」

「嗯。」

与方才一模一样的答案，但明显语气明显没有那么黯然。中原中也先行离开挣脱海水的包围，于金黄沙砾上烙下脚印。

中岛敦望着那一排脚印，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一闪而过，如同昙花一现般消失不见。他未曾多想，毫不犹豫地追上中原中也的背影。

【6】

从沙滩归来后没多久，暑假似乎已经悄无声息地走过了大半程旅途。依托着中原中也循序渐进地写功课速度，中岛敦此刻俨然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脸上虽稚气未脱，却也见不着几个星期前那如影随形的纯真淳朴。

既然已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年形态，那化人形时总得做点什么以报答化人之恩，尤其是当下这突如其来的事变。

森鸥外在海滩之旅时不小心吃坏了肚子。

很不巧的是，森鸥外是电闸成精。

电闸瘫痪，连带着所有电器一起休假。

鸥外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于是在这个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的黑夜，失去了作为电灯的樋口一叶的中原家伸手不见五指，不靠着手电筒就寸步难移。

更不巧的是，大部分手电筒都被屯在储物间里。

「小鬼，你去把手电筒拿来。储物间知道在哪儿吧。」

一只手拍了拍中岛敦的肩膀，那体温的触碰传来的并不是一刹那的惊悚，反而是不见边际的安心。

「诶……是。」

从中原中也手中接过客厅里唯一一支手电筒，中岛敦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便找到了储物间。

储物间的杂物密密麻麻堆积如山，给人站的地方不过是立锥之地，多两步恐怕就得引起物品的雪崩。但是储物间一览无遗，找起东西来也相对较易，中岛敦没翻两下就找到了承载着好几支手电筒的纸箱。

应该就是这个吧？

中岛敦将纸箱缓缓抱起，重量于此刻的他而言只能算是轻如鸿毛。正准备回去救济囿于黑暗的家人时，中岛敦余光瞟到纸箱之下有什么东西。

嗯？

中岛敦小心谨慎地放下纸箱，弯腰捡起。

相框？

把相框放于掌心，被相框密不透风地包裹的照片看起来似乎已经走过一段岁月，已有点泛黄，而上面映出的是两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我和中原先生……？

照片上的两人明显关系非比寻常，「自己」的头倚靠在中原中也的肩膀上，紫金色瞳眸中的笑意传达了这一刻的安闲。而中原中也正在看书，眼角的些许柔和也同样被相机勾勒出半刻清闲，仿佛书页与回忆尖锐锋利的边角在这安逸下被磨平。

自己有靠过中原先生的肩膀吗？

中岛敦试着从脑海中找寻，明明连这份记忆的影子都抓不着，却总感觉那是非常久远的时光。

久远到模糊不清。

算了，应该是不知什么时候拍下来的吧？

中岛敦回忆无果，放下相框抱起纸箱。那张照片，在角落静默无声。

【7】

暑假临近尾声，中原中也也总算是在开学前一天完成了功课。中岛敦看着镜中海拔比中原中也还要再高一点的自己，朦胧间倏地察觉了什么自己本不应知道的事实。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胸口叫嚣着自己的存在，企图唤醒什么。

「中原先生，現在夏日祭还在办吗？」

中原中也抬起头来，将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网入眼中。

「毕竟今年推迟了，还在办吧。你想去？」

「嗯。今天中原先生能陪我吗？」

一瞬而逝的落寞，挑起了中原中也那根名为异样感觉的神经。但是这种如坐针毡的不安只持续了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中原中也有那么一刻以为是错觉。

「走吧。」

两人并肩步行到庙宇，人流的熙来攘往和吆喝声耳语声闲聊声重叠交织，描绘出只限于夏天的热闹繁华。

中岛敦毫无疑问是第一次见识夏日祭，不胜枚举的摊档如同浪潮般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他的新鲜感，东张西望似乎已经无法满足他的好奇心。他拉起中原中也的手四处奔走，一时瞧一瞧在水中惬意徜徉的金鱼，一时戴上斑斓鲜艳的狐狸面具。要不是中原中也知道「灵」的成长速度和人类大相径庭，他或许就要以为面前的中岛敦是大龄儿童。

不过这种感觉也不错。

中原中也望着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手。

【8】

「咦，中原先生呢？敦君好像也不见了。」

谷崎润一郎外出归来，只见太宰治正看《完全自杀手册》看得津津有味，而他身旁的江户川乱步一如既往地在研究中原中也父母从老家寄来的和果子。

「中也的话，去送行了。」

「送行？」

「啊……谷崎君你今年才来中原家，所以不知道来着。」

谷崎润一郎一头雾水，而江户川乱步一脸毫无波澜，似乎这已是全世界心照不宣但绝不点破的事实。太宰治合上书本，半空逆光浮尘拥抱纸张交接的声响，衬托着他的莞尔一笑。

「谷崎君应该知道『名字』，或者说本体，对于我们『灵』来说非常重要吧？比如说你的名字是圆规，乱步先生的名字是书。」

「是这样没错……怎么了吗？」

谷崎润一郎微微颔首，作为「灵」最基本的知识他还是了解的，但是这么一问反而更让他听得云里雾里。

「敦君的『名字』是暑假功课。如果说是普通的功课还没什么，你觉得加上暑假这两个字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谷崎润一郎在脑中做了一番思考。

「灵」的名字。「灵」的特性。若是在「灵」的名字上加以时间的限制……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不成敦君他……」

「没错，暑假完了，敦君也就跟着消失了。而且暑假功课因为年份都不太一样，就算和上一年的功课大同小异，敦君还是会丧失之前的记忆。」

像是在刹那间接到家人的噩耗，谷崎润一郎如同正在积攒勇气般有点木讷地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开口。

「既然太宰先生你们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敦君的到来和消失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吧……下一年暑假还能见到敦君吗？」

「这个很难说呢……以我所知中也的学校高三暑假没有功课。大学论文恐怕也很难被概括为暑假功课吧。」

「也就是说以后都不会再见到敦君了……吗。」

谷崎润一郎攥紧衣角，尽管和中岛敦相处的时间不足以构筑什么如同手足般的羁绊，但是听到这种天注定的命运，想不动恻隐之心恐怕是难比登天的事。看着谷崎润一郎一脸于心不忍的表情，江户川乱步放下手中零食。

「情况还不至于那么糟糕啦，只要中原他成为一名教师就行了。不过他是个人类，迟早有一天会死亡吧。唔，说来说去还是得传宗接代。」

「可是……」

谷崎润一郎欲言又止，他知道面前这两个人肯定比他更加清楚。

中原中也喜欢中岛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毕竟……」

太宰治把《完全自杀手册》放回书架，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叙述今日的饭菜。

「人类和『灵』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9】

人头攒动，空气似是被热浪侵袭，闷热得快要令人窒息。中岛敦牵着中原中也的手，找到了一隅安宁清爽之地。

似是要阻碍这半刻宁静，烟花突然升上夜幕，在拥抱苍穹的那一刹那炸裂飘散，化作星星点点的火光与夜色融为一体。

「好漂亮呢……烟火。」

中岛敦抬头仰望星空，想要将这良辰美景镌刻眼中。却发现周围蓦地出现的萤火与那天际的烟火相互映衬，诉说着一道绚烂回忆的最后一幕。

低头俯视自己，身体不出所料地正在随风而逝，化作如同萤火般的零星光芒照亮中原中也的脸。

「中原先生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

「……嗯。」

中岛敦苦涩的嘴角像是在向上天诉说着不公，无可奈何的神情与生命的流逝同时抚上他的脸颊。

「那为什么要把我召唤出来？」

彼此都心知肚明。

明知不会存在结果，却依旧固执地重复着过往轮回。若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

「我也想一直待在中原先生身边啊……我也……」

被命运所吞没而不断重复着逝去的银发少年，在此刻回想起了什么。来自「自己们」的遗憾和夙愿，催促着喉咙组织话语。

「喜欢中也先生啊......」

中原中也感情和思绪的凝滞，随着完全幻化为萤火的中岛敦一点一点地决堤。

「敦。」

他咬紧了下唇。

【10】

中岛敦是个暑假功课。

没错，就字面意思，暑假功课成精后的产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物品琳琅满目、发明数不胜数的现世当中，中原中也偏偏要选他这个被人深恶痛绝的东西来召唤。

不过对于一名教师来说，暑假功课应该是学生进化为社会栋梁的催化剂吧？

小小的银发幼童一边从门缝中窥见中原中也批改作业时的侧脸，一边不经意地想着。

—END—

*从欢脱到恋爱到刀子，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写出一个连我都不知道什么鬼的东西_(:з」∠)_ 就当做为中敦贡献一个tag数

*顺带一提除了和港黑有关系的太宰、镜花、社长【我和闺蜜讨论后把他设定成WiFi来着23333结果没写出来】以外武侦全员是文具店（和学习有关），港黑是电器厂。